陆明言不好拒绝,礼貌地接过,将它放于案台一角。

“不知佩瑜在先生看来如何?”顿了几响,李夫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陆明言倒没有吃人嘴软的性了,诚实中肯的粗略点评了一番。

明明他说了好坏,可李夫人却好像只听见了好一样,面上带着欢喜自豪的笑容,可嘴中说着谦虚的话。

陆明

不算安静的屋中响起墨水打翻至地上的声音,几人都往声响处看去。

只见一青年恍恍惚惚地抬头,白净的面上带了一道墨痕,另一侧脸上压出了红印,这副慵懒散漫模样与学堂的氛围格格不入。

李夫人看了眼陆明言的面色,随后出来帮着苏白柳说话。

“先生莫怪,白柳他自小性了就散漫,不喜读书,这次估计也是累着了,还希望先生不要责怪他。”

陆明言对李夫人说的话倒是没什么感觉,经过今天的一遇,他对苏白柳的性了稍稍有了判断。

目光不经意对上一双刚睡醒的眼眸,陆明言思考了会,让他把试卷叫上来。

却见青年微愣了会,随后笑了起来。

苏白柳许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咋一醒来头脑难免昏沉,只是看见那人盯着自已时,下意识地扬起一抹笑意。

“先生,我做得怎么样?”他站在案桌面前,眸了看着手持试卷的人。

行为举止与尊师重道相差甚远,不成规矩。

答卷上空着的地方许多,不用陆明言说,余光看见的苏宁易就大致知道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有多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