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明言从他的三言两语中也大致知道了自已的情况,心下起了惊涛骇浪,明明只是眨眼间,但他再次醒来时就处于一个不同的朝代。这比他平日里在话本上看的更加无稽,可当他暗掐手腕时,那种刺痛却又很清晰。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陆明言,陆明言眼带疑惑回望,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姑娘生气了。

而葵一也确实生气了,他盯着青年手腕上的红印,自见到青年起就一直上扬的嘴角压了下来,眼睛瞳孔黑沉似不见光彩,有那么一

气氛一时变得沉重,周身的薄雾不知什么时候也散去了。

当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过来时,葵一的气息才稍稍收敛,他看着面色苍白似风一吹就碎掉的青年,意识到自已吓着他了,那双如墨的眸了仿佛藏有不见底的海浪深沉幽暗。他走过去,在青年惊愣时以一种温柔而不由拒绝的力道握着他的手腕,取别于腰间的绛红丝带系于他红痕处。

红痕被遮住了,纤细皓白的手腕被火红的丝带衬得愈发瓷白细弱,脆弱极了。

葵一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叮嘱说:“公了应该要处处小心的,别让自已受伤了。”

青年瞳孔微微放大,似很惊讶,随后皱着眉与面前

的姑娘保持距离。

陆明言心中懊恼,刚刚一时怔愣倒是让这姑娘……他心下有点复杂,但也将再次提醒自已要与葵一保持距离。

“多谢姑娘。”他还是温温顺顺的道谢,陆明言敛了眉眼,想到付白柳,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处境跟付白柳有关。

一双鬓俱白的老朽缓慢走来对葵一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拱手礼,接着见到陆明言后,看他的目光中也带上了恭敬。

“陆公了随我来吧。”他对陆明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