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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菁拿着食指撑起眼皮,总觉得眼睑里似乎有什么异物,她控制着眼球转了两圈,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消下去。
再低头,膝盖上是邻座伸过来的纸巾。
“我眼睛里进沙子了。”
“嗯,秋天的风沙确实比较大。”
云菁慢吞吞地擦了擦眼角,她这脸妆可是下午花了五位数请的化妆师画的,闭眼睛的前一刻上面有任何瑕疵,都是对人民币的亵渎。
“还有一件事,”云菁想了想,决定给合作伙伴多一点信任,“我前几天和蒋顺承交易了一套别墅,但是流程还没走完,可能需要麻烦你帮我催一催了。”
“放心,它会完好无损地到你手上的,”林淮礼把车慢慢停靠在路边,“先吃饭吧。”
下午他们领证,做造型,参加宴会,忙了好久,听他这么说,云菁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肚子已经抗议很久了。
她刚刚没敢把纸巾往眼皮上蹭,所以这会儿看东西还有些糊,连带着手也不大听使唤,安全带卡在腰侧,一直没弄开。雪上加霜的是,她低头的这两下,长长的头发好像卡在了哪个缝隙中,让她不得已勾着头,不能动弹。
林淮礼沉声道:“别动。”
说着,他整个上半身都向副驾驶靠来,但是又极为守礼地保持着安全距离,使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肢体接触。修长的手指点到车门一侧的按钮上,打开了车顶灯。
这样近的距离,甚至能数得清林淮礼的每一根睫毛,她屏住呼吸,总觉得自己的呼气都能轻而易举地落到那张英俊到甚至有些锋利的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