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时间,天空还被黑云覆盖着,像是谁在上面拉了一块黑色的幕布,挡住了所有的光亮。

过了几秒,一楼的大厅突然大亮,管家穿着还来不及换下的睡衣,一开灯就看到封城抱着云舒赤着脚慌忙的往外面跑去。

薄言骂骂咧咧的从床上醒来,好不容易刚睡着就又被急促的连环电话声吵醒。

封城是走到门口之后才被管家叫住的:“少爷,薄医生马上就过来了,他来这里比您直接抱着云少爷去医院要快很多。”

薄言提着药箱赶来,从他来不及换的拖鞋可知他走得很仓促,虽然他被人打扰了睡眠,可作为一个医生,这点职业修养还是有的。

薄言一到就被管家催命一样的拉着上楼,他脚上的拖鞋还在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跑掉了一只。

他的脸色幽怨,不过当门被推开,看到封城赤着脚红着眼的模样,薄言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薄言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云舒是发烧了,明明他昨天早上都为他输了两瓶吊水了,没想到又发烧了。

虽然封城不让他看云舒的身体,可光是看到云舒脖子上的痕迹,薄言就忍不住心惊。

薄言掀开被子的一角,把云舒的一只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刚想直接把衬衫往上推去,可当他的视线触及到云舒手腕上青紫色的勒痕时,他的手指微顿,转而变成轻柔的卷起衬衫的袖子,生怕碰到云舒手腕上的淤青处。

衬衫的袖子被卷上去,云舒手腕以上的部分露了出来,薄言看得瞳孔放大,上面的吻痕密密麻麻的,昨天早上的时候只是红粉色,才过了一天就变成了狰狞的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