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图图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

这场宴会持续了三天,直到第三天,陆仪州的父亲下葬,所有人都抱着鲜花,排在陆仪州父亲的墓碑前。

冷风萧瑟,还飘着毛毛雨。

图图余怀里抱着一束白菊花,上面还保存着露珠,这是花店小姐姐告诉她的,送已逝之人,要送菊花。

图图余和陆仪州站在最前面,江新词站在图图余的旁边,众人对逝者进行最后的哀悼。

回去的路上,下了小雨,黎铮为江新词撑着伞,江新词左右环顾,没看见图图余和陆仪州在一起,突然皱起了眉头,“图图余这小丫头呢?”

黎铮皱眉,“你管她干嘛?”

江新词瞪了黎铮一眼,“一个小姑娘,从小没得到母爱,刚刚又失去了父亲,你关心一下人家怎么了?”

说着,他拉着黎铮的手往回走。

走到墓园,果然看见图图余在抱着墓碑痛哭。

江新词突然想到母亲死的时候,他心头一哽,跟黎铮说:“过去吧,看看她,给她撑撑伞。”

黎铮并不能共情两人,但他听江新词的,两人撑着黑色的雨伞走了过去。

头顶的雨突然被遮住,图图余有些懵,她抬起头,脸上泪水和雨水混杂着,看起来狼狈不堪。

“还要哭吗?”江新词温声道,“要哭的话我们陪你一会儿。”

图图余嘴一瘪,眼泪又出来了。

待小姑娘哭得差不多了,江新词才伸出手,“走吧,天凉了,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再待下去一会儿你感冒了。”

图图余拉住江新词的手站了起来,她揉了揉膝盖,小声嘟囔:“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