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他不咸不淡道：“戴安乐不是软件最大的投资商吗？戴家有的是钱。”

程序员看不出顾瑾的情绪，摸不准他的脾气，又不想放弃自己的心血，恭维道：“您是投资界的神，有您投资，咱们的游戏肯定会火。”

他的销售话术非常高明。

明明是自己的游戏，带了一个‘咱们’让顾瑾产生代入感。

“你恐怕不知道我和戴安乐水火不容。”顾瑾语气冷漠，态度疏离，“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我，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把你当做对手来打压。”

说到这里，顾瑾真的很想狠狠地锤爆程序员的狗头。

“哈哈哈哈......”程序员笑得勉强，他看了看仿佛要把自己吃进肚子里嚼碎的管家，不由自主打了寒颤，小声地说：“A神，戴总他......他疯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瑾有些意外。

他没开口，程序员忐忑不安道：“戴总他醒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六亲不认，打骂佣人保姆都是轻的，他.......他走在路上，狗都要挨两巴掌。”

说到这儿程序员不禁唏嘘，要不是自己跑得快，戴安乐手中那把子弹上膛的手枪早把自己杀了。

顾瑾忽然笑起来，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残忍，“前因后果说清楚。”

程序员犹犹豫豫半响，沉声道：“昨天夜里戴安乐服用安眠药睡觉，再醒来的时候性格大变。”

“起初，戴家的人以为戴安乐想服安眠药自杀。”

“可自杀的人哪个不是吃大半瓶？两颗安眠药顶多睡两三天。”

“第一个发现戴安乐发疯的仆人是看到他的手上缠着胶带，歇斯底里的喊自己的名字，哭天抢地，就像死了一样。”

“戴家人发现不对劲，连忙让人控制他。”程序员想到那个画面浑身发冷，“您看过丧尸电影吗？戴总的状态就像丧尸，没有任何理智，只知道攻击......”

戴安乐发疯的情况持续到一个老道士来别墅。

他抱着老道士哭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