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传来的疼痛让云兮又恨又气。

那日祁烁命人拿沉香木杖责云兮,她的屁股和后腿都被打烂了。

若非江尚书来得及时,她这条小命都得丢掉。

疼痛,羞辱齐齐涌上云兮的心头,她一个女孩子竟遭受这样的委屈,着实可怜。

云兮被抬到医馆的时候,恰好碰到挺着大肚子想打胎的妓女。

一个想恶心祁烁,败坏江洛的名声,让他成为过街老鼠。

一个是恩客不承认自己的孩子,她急需给孩子一个名分,希望自己后半生能有所依靠。

两人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马车里听到国子监众人叫嚣声的江洛把手伸出马车外,打了个手势,“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杖责五棍。”

此言一出,热闹的国子监门口顿时安静如鸡,所有人都闭了嘴。

众人愤怒的望着马车。

如果眼神能杀人,江洛恐怕死了千百次。

“凭什么?”云兮压住翘起来的嘴,戴上虚伪的愤怒面具,“师兄们说的句句属实,他们犯的什么罪,凭什么要打人,表兄嫁入王府鸡犬升天就开始仗势欺人目无法纪了吗?”

这群学子武力不旁人,但是,他们手里的笔就是杀人的刀。

任你生前多么声名显赫,权倾朝野。

死后都化为一杯黄土,功与名,恩与怨,愁与恨,爱与憎都由书生书写,记载。

国子监弟子大多出身勋贵世家,背景雄厚。

尽管江洛是江尚书的儿子,可双拳难敌四手,国子监弟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江洛。

“云兮,我的好表弟。”

江洛打了个手势,让人把自己抬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