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看着厄斐琉斯意味深长的笑，觉得自己栽进了坑里。

他刚才说回应自己信徒的每一个祈祷。

现在食言来不来得及？

“我的神。”厄斐琉斯缓缓起身，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请问，您聆听到您的信徒的心声了吗？”

厄斐琉斯像逗猫儿一样，老神在在的欣赏少年的窘迫。

他的身形隐匿在黑色斗篷里。

“我可以回应你的祈祷，甚至可以答应你的请求。”江洛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纤细的手指落在老攻黑色兜帽上，却不掀开，“告诉我，兜帽下的你长什么模样。”

“神明不可知，亦不可视。”厄斐琉斯轻声叹息，“没有掌握神术的信徒若直视神明，会陷入疯狂。”

厄斐琉斯没有在江洛身上感应到任何信仰之力的波动，甚至连低级魔法都没有。

他就是个普通的小可怜，让他忍不住怜悯，心动，想将其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小心翼翼的保护。

江洛身上当然没有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被他转化为灵力滋养自身的神魂了。

江洛：“说人话。”

“我没有具体形象。”厄斐琉斯声音温柔，“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形象，是我根据你的记忆幻化的，你想让我是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

根据自己记忆幻化？

江洛回响自己和老攻的穿越过的各个世界，最接近这种状态的是洛华。

江洛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他被天道盟追杀陷入绝境的时候，一个身着玄衣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低低的叹息一声，将浑身浴血他抱到安全的山洞里。

男人从头到尾都被黑色斗篷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尖瘦的下巴和左手拇指上那枚瑰丽的紫水晶。

从头到尾，男人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