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的腰抵在桌子上,他细长柔白的手指抵在老公眉心,眉眼弯弯道:“嗯?你一个人的救世主?我救了你什么?说来听听。”

席映岚抓住在自己眉心作乱的手,虔诚的亲吻青年的指尖:

“救赎了我的心灵,让我这一刻如浮萍一样漂泊无依的心找到了归属感,明确目标,洛洛,你是我的救世主,是我的神,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出现,就已足够。”

没有人知道席映岚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他之所以选择成为律师并不是为了这个光鲜亮丽的头衔,也不是为了名利,而是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罪犯像跳梁小丑一样表演。

席家是大门大户。

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已经烂透了。

每个人都戴着厚厚的面具,摘下一个还有一个,哪怕最亲密的血缘关系也无法打破隔阂。

自从席映岚知道母亲所谓的出轨是父亲一手策划,是他精心算计,是为了得到洛家更多的补偿之后,他就封闭了内心。

不知情的母亲选择自杀。

当温柔的能拥抱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冰冷的骨灰。

当温暖的日记变成冷漠的墓志铭。

当看到光鲜亮丽之下的丑恶。

席映岚抛弃家世,抛弃光环,从头开始,成了名满天下的律师。

他站在法庭上看戴着各种面具的小丑跳舞,用精湛的演技进行拙劣的表演,无法推敲的证词为自己辩护,这让席映岚有一种掌握他人命运的隐秘快感。

席映岚以为自己这一生将会无趣的过下去的时候。

江洛的出现毫无疑问,是他的光。

光,就是一切。

光,就是救世主。

江洛通过对方的微表情看到映岚骨子里的冷漠和孤独。

与江洛崇高的身份所带来的距离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