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宗弟子常常跑来剑宗听课,不为别的,就为了见他一面;剑宗常有去另外二宗教弟子们基本御剑之术,凡是温自怜教课那日,总是人山人海。

去了一回,其他宗弟子大打出手后,温自怜便再也未教课了。

叶尤州记得,师弟刚来的时候也不过是个青涩腼腆的少年。不知何时起,对方成了如今与人亲近都避如蛇蝎一般的性子。

师弟刚来那日,是一个秋日。

他正在唱晚林中练剑,刚收服如虹剑,他控制得还不稳。林中突然踏入陌生的气息,如虹剑剑身微震,泛着冷光直刺向来人。

眼见如虹剑便要刺伤来人,叶尤州一个闪身,带着对方躲过了攻击。

叶尤州没好气地收回剑,如虹剑嗡嗡的在腰间抖动,似乎很不服气。

如虹剑这般嚣张,叶尤州心情很是不佳,他放开怀中的少年,正想好好训训这破剑,衣摆却被人轻轻扯住。

叶尤州回头,漫天红火的枫林下,少年瓷白的肌肤不知是被这红火的枫叶映的还是怎么的,腮上似是打着胭脂般。

少年很是青涩,似乎也不太会与人寒暄,只缩着脑袋,扯着他袖子,低低道:“师尊让我来见过六师兄。”

叶尤州冷眼瞪着如虹剑,有些漫不经心,“嗯,听师尊说过,排行十七。”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他悄悄抬起头,清亮的双眼小心地打量着传闻中一人一剑独挑妖兽窟的六师兄。

如虹剑赤光四射,显然不惧叶尤州。

叶尤州只想赶紧走完这套兄友弟恭的流程,好好收拾破剑。

“叫什么名字?”

“……温自怜。”

“嘭——”

如虹剑坠地,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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