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黑乎乎的长尾缠了他手腕一圈,他才明白,这是陆言的尾巴。
不会吧……
自见面以来,沈之初就没见过他露出耳尾的样子,他总是冷着脸,情绪比什么都玩稳定。
陆言放开沈之初,他眉宇轻皱,却不是凶相,更多的是担忧,好像是已经失去了眼前人。
今天是冬天的最后一天,也是立春的前一天,二月三日,陆言的生日。
但他们此刻不在高档餐厅,也不是在什么风景胜地,而是在这黑漆漆的战地,体验生命的竞速。
沈之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估计是这次了。
“之初,你别再上战场了。”陆言的声音冷冷的。
“什么?”他愣了几秒。
陆言认真盯着他的眼睛,那双金眸倒影着一张不知所措的脸。
“你别再上战场,或者干脆,别在医院了。”
这句话从对方的口里说出来,几乎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他眸中仿佛有光在闪,语气冷淡,可兽耳的出现骗不了人,他现在的情绪波澜极大。
“不行。”回复果断干脆。
沈之初不甘示弱,他一直都不是愿意为了谁放弃什么的人。
况且,他才刚刚拿到医疗资格证,他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
陆言眸子有一瞬紧缩,脸上寒光呈现,如外面的冬风凌冽。
他本就高大,乌黑的尖耳立起,兽耳出现后,来自肉食动物自身的威压不自觉释放出来。
沈之初被禁锢地难受,说实话,他有些怂了。
只因为这血脉上的压制,也或是许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陆言依旧喜欢以自下而上的眼光去看沈之初,这是来自绝对猎食者的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