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剩下的已经,已经被撤离队伍拿走了。”

连绷带纱布的数量都十分有限。

说好他们留下,却把那么基础的物资拿得一个都不剩,这跟抛弃有什么区别?

还是,他们根本就不指望会赢。

“……”沈之初沉了口气,他皱起秀眉,他将长发扎高,再次用消毒水将手清洁了一遍。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处理。

在后方战场的不远处,沈之初曾见过,那有一种名为七巧草的药草。

这正是海里比安特产的药草,在和陆言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就知道。

要找到它们并不是难事。

其余几位留下来的年轻人用纱带揉成一团,按压在伤者腹部。

沈之初清洗药草后直接放在嘴里嚼碎,因为身边并没有什么工具能将它碾碎。

“你这是在干什么?!”

“天啊,如果就这样将这坨东西放上去,不脏吗?会不会引起感染?”

戴眼镜的男生挡住伤口。

七巧草的用法为外曾祖父记载,少人知道,他们这样也能理解。

沈之初嘴里只剩嚼完药草后的苦涩,他紧皱着眉,不由分说拍开青年的手,快速将药草铺在上面。

“相信我。”

他不善于解释,只能望向他们,眼神闪过一瞬的光。

“……”

前方送来的人竟然目前为止只有这一位中弹的,但战势了然不会平息。

他额头渗出薄汗,望了一眼前线。

“我来接上!”

男人推开上一位冲锋枪手的尸体,立即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