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语调渐低,手心直冒冷汗,顶着谢砚书的威压道,“缺少引导,现下阿锦小姐的魂魄会去往何处我也不知。”后头半句话他更不敢说,许是飞禽走兽,然更多的怕是寻不到地府的路而成为孤魂野鬼。
众人看到,那白衣男子慢慢抽出剑,在剑身离体那刹老僧同人忙扶住小和尚,急喝道拿药来。清然却瞧得分明,他家大人神情静得不像话,似块玉石从里头开始破的彻底。
“大人。”清然舌尖拔苦,扶住谢砚书,“我们回去罢,您的手还需要包扎。”
谢砚书面无表情扔下剑,沉默看着那歪倒在地的琉璃瓶,蹲下身拾起。
“大人,这里头已经没有东西了。”清然忍不住出声。
谢砚书没理会。
外头嘈杂的人中,谢砚书便只着单薄白衣怀抱琉璃瓶径自走着,那身上令人胆战心惊的血迹喝退不少人,看疯子似目送谢砚书一步一血印。
答案
清然只觉头皮发麻, 料想明儿弹劾的奏折又是满天飞,他急急板住脸朝看热闹的人道,“方才跌破了手, 出点血怎地了?你们来上香的人心思能不能静些!”
四周一片鄙夷的倒喝, 清然强撑着从位小丫鬟怀里买来把伞,追赶上去。
他慌慌忙忙拿伞遮着谢砚书,好不容易见人进了屋内,登时又忐忑起来。大人那般沉默显是不对劲,晚上若闹出些什么事便不妙。拿不定主意的清然干脆找到白芍,没提琉璃瓶的事,只说着大人心绪不佳。
白芍专心绣着手中帕子, “问我做甚么?我能叫大人眉开眼笑不成?”
“莫说眉开眼笑,阖府找不出个能同大人顶嘴的, 我们便都是不敢同大人唱反调,由着他的脾性来——”忽的,清然住嘴。唱反调的人谢府竟有位,只是那人。
想着,清然拿余光扫扫四周, “宋五没同你们一块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