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嘴里暗骂几句风影,思来想去即便不当值也睡不着,干脆前去韵苑瞧瞧姚瑶。
韵苑因熄灯早的缘故,路间小径偶有提灯的丫鬟经过。
清然两三步快走地翻进窗柩,横梁上闭目养神的姚瑶未睁眼,只放在袖口里的手悄无声息摸上匕首。
“是我。”清然清咳一声。
姚瑶松开手,“做甚么?”
“那个细作睡着了?”清然努努嘴,指着起居室的方向。
姚瑶一跃而下,菩萨似的小圆脸眉眼弯弯,“这是我的活,你来凑什么热闹。”
“大人答应叫她去香山了,你知不知晓。”
“我又不是聋子。”
“你说——”清然的话在舌尖滚了滚,复而道 ,“这个细作和宋大小姐像不像?”
“若是不像你觉着她有活着的机会么?”
“那你说。她们为甚么这么像?”
姚瑶没吭声,指尖借着月色擦擦刀刃。
见没人搭话,清然无趣地重新翻窗离开。
十五一早,宋锦安替自己簪上枚玉兰步摇,又取下耳垂上的粉面珍珠。
银珠笑盈盈替她送来早膳,“我顺手替你一块拿了,不打紧罢?”
“自然不会。”宋锦安捏只小笼包子,“我不在府上几日劳姐姐替我留心屋内是否漏雨。”
“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