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出不去了。我们注定出不去的。”谢砚书重新握住宋锦安的手,蛊惑着,“ 这场局早就注定了,我们之间注定无法善了。杀了我,你才能活下去。”
“为甚么?”宋锦安怔怔对着谢砚书的眸子。
“因为我想着了许多事,我发觉到自己一直都在叫人牵着鼻子走,这些事情我却想的太晚太晚。”说道后头,谢砚书的眼角红的厉害,几乎哀求道,“为何是今日我才想起来,为何是现下死局里我才想起来。阿锦,我怎么救你,我救不了你啊……”
他稍颤睫,两行泪就坠下。他一遍遍地念着来晚了。
宋锦安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却惘的猜到丝踪迹,“你想起来的,是往后的事么?”
“是。”
“这场局你走错过一次,现下也还是晚了?”
谢砚书单手握住宋锦安的手,眉目寒霜褪去,“虽晚,但还有一个法子赌你的一线生机。”
宋锦安默然看着手中的匕首,寒光烁烁。
“阿锦,我这辈子只骗过你一次,便是那时说我不爱你。倘使重来一遭,我定会在上元节那日就向你提亲。”话落,谢砚书执起宋锦安的手,用力逼近自己的咽喉,“你不必为杀我而内疚。我本就欠你一条命,活下去,呦呦和小满都很欢喜你做他们的娘亲。”
“呦呦在哪?”宋锦安惊恐要阻止谢砚书的动作,然手被动由谢砚书拽着送进他喉口。
“三十年后的我很是美满,一双儿女都爱腻着我,我还找到个美娇娘,但到底愧对从前对你的种种。既然今儿叫我想起,我便将你的路归还给你,左右那些好日子我也过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