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默默看他发泄完,轻飘飘问句,“家主恐怕不知晓晏家人来求药罢。”
“那又如何,难不成家主知晓便会给他们?这鲜参全燕京只剩咱们这有一株,没道理这样好的宝贝白白让给别人,且还是晏家人。”说到后头, 清然咬牙切齿,始终记得阿九当时的讥讽之仇。
“甚么药?”
清冽的音叫清然脚步一晃, 扭头但见谢砚书面无表情立在他们二人身后。
“不是甚么,只是……”清然眼神飘忽不定,不肯吐露实情。
谢砚书便看着姚瑶。姚瑶素来实话实话,一口气吐个干净,“刚刚打探到晏家那边唯缺鲜参一味药。”
“还有呢?”谢砚书冷冷看着二人。
清然头大如斗, 他当时打探到晏霁川中毒的消息乐得不行,哪里管晏霁川能不能治好, 故而没急着说,现下谢砚书一问他交代个干干净净, 连熬不过今夜要归西也给说分明。
“装药。”
“甚么?”清然瞳孔巨颤, 想不出他家主子一番打击后活脱脱大度成圣人, 拿着千金难求的药去救心爱之人的未婚夫婿?
“若晏霁川当真熬不过去, 你觉得阿锦小姐往后是背着怎样克夫的名声不受晏家待见?”姚瑶双手抱胸,分析得透亮。
清然闭上嘴, 耷拉着脑袋去找库房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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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急成热锅蚂蚁的晏夫人听闻谢砚书到访讶异不已,手中的药碗一撒,随即欢喜搁下东西,心思百转,悄声同嬷嬷吩咐道,“将谢砚书直接带来自我这,莫叫小五先知晓。”
那嬷嬷也是个会看眼色的,悄悄退出去。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支开其余伺候的下人,打开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