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芸做人实诚,哪怕是做给周建业一家子的东西,也没偷工减料,大抵是想着善始善终,既要维系这份关系就没必要在细节上恶心别人,只可惜没人领她这份情。
周琎吃得发撑,饱胀的感觉从胃部一路上涌,火烧火燎得满到喉头,最喜欢的味道逐渐变成令人反胃的东西,血液好像直往脑袋冲,没一点留在胃部消化。
周建业问她:“现在书念得怎么样?考了第几名?”
周琎一边想“你知道我上几年级吗就问”,一边道:“期末考第九名。”
“第九名?”周建业有些吃惊,这几年他偶尔也会听别人说周琎成绩优秀,但他以为就是客套,而且小女孩嘛,比较自律,小时候课程简单,成绩好一些也正常,越往上读就越不行。
赵素英听不得他们在那“父女情深”,阴阳怪气道:“考那么好有什么用?她那个瘸腿老妈有办法供她上学吗?你以为她妈为什么做这些不值钱的东西过来,不就是想从我们手里抠钱吗?”
周琎把筷子重重扣在桌上,盯着赵素英,一字一顿道:“不、准、提、我、妈。”
她知道,陈思芸让她来是不想她和周建业太疏远,也希望以后真遇到什么大事,周建业能一起帮她一把。
她不认同陈思芸的打算,可这不代表赵素英能说这话。
周琎冷笑一声,指着周建业道:“如果当年他没有出轨你这个插足别人婚姻的人,也许他现在还是我妈妈的丈夫。就算现在你们结婚了,他也还是我爸爸。这么多年了,他有给过一点抚养费吗?就算我今天真的是来要钱的,那也不是从你们手里偷钱,而是拿走他应该给我却没给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