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容舒低头凑近她,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她能看见容舒脸上的斑点与皮肤纹理。容舒笑着向她吹了一口烟。
飘渺的烟雾遮去人的神情,她看不清容舒的长相,从未觉得容舒如此陌生。
等到烟雾散尽,容舒还看着她,好奇地等待她的反应时,周琎明明白白地皱眉侧脸,叫容舒知道她厌恶。
容舒愣住了。
像被一把短刀在脑子里胡乱搅了搅,说不上清醒,但至少够疼。她按灭手里的烟,顿了顿,道:“对不起。”
周琎看向她,不再有那种仿佛被当成猎物的不适感,于是还当她是五分钟前的容舒,多管闲事道:“抽烟不好。”
见她又如从前,容舒暗松口气,道:“我知道。”
周琎盯着她,一错不错,道:“牙会黄。”
这竟是个很有力的劝说理由,容舒再开口时竟有些不敢露牙,懊恼道:“我就抽着玩玩。我不抽了。”
周琎这才离开。
容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走到隔间里,想了一会儿,把烟头冲进下水道。
——
容舒对陆靖文的自行车并不熟悉,记忆中好像是黑的,但想想又可能是白的,她来回绕了几圈,也没找到哪辆最像,反而召来自行车棚大爷怀疑的眼神:“小妹,车丢了?”
容舒只好走出车棚,在门口守着,也不知道陆靖文到底回家没有。她来这是临时起意,也没联系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