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把所有人都放在自己之前,从不会不计后果去做事情,她希望大家都幸福,快乐,自己不要给任何人惹麻烦。
因为她得了很多无亲无故,却无条件的爱。
她无以为报。
亲完人的人迷迷糊糊倒下去睡了,剩裴行初自己坐在她床侧。
水杯放到床头,没再纠结她究竟有没有把杯子里剩下的冲剂喝完。
从小到大几乎连异性手都没拉过的女孩儿,接吻技术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轻轻贴着,还带着微苦的药气。
裴行初在那瞬间扬起的手,却始终没有落下去推开她。
说不清那几秒间,是恍然更多,还是私心更重。
在她床边坐了会儿,再抬头,目光落在床上那人身上时,这几年第一次纵容自己亲近她。
他抬手,帮她抹掉了唇角残留的淡白色药渍。
再接着,关掉灯,起身去了阳台。
裴行初很少抽烟,但那天阳台的烟灰缸里零零碎碎落了数不清的烟头。
他想了很多。
譬如她是喝醉把他当成了别人,那种心里牵肠挂肚的小男生。
再比如这真的只是一个混乱意识中的意外。
又或者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她真的喜欢他。
裴行初掸了掸烟灰,靠在阳台的围栏,觉得估摸是因为江晚亲他时唇上沾的酒气,让他也有些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