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越来越低,十两银子,够得上一年的口粮了,十日不到梁知到底是做什么能赚的这么多钱?

她不敢想。

原先梁知失踪,她是日日夜夜吃不下睡不着,如今虽然有了信儿,更怕这孩子误入歧途把性命都搭进去。

赵寂言反应过来,将季婆婆扶到桌前坐下安慰道:

“婆婆你不必担心,我比较了下,这确实是梁知的字迹,至于这么多钱——”

他想起先前在饭桌上林老爷的话, “大概是他朋友在县里做了什么赚钱的生意,梁知投奔他去了。您知道梁知的朋友是谁吗?”

季婆婆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到: “那定是去寻尚闻了,这孩子也是离家半年,挣了不少钱,人一直不得空回来。”

“尚闻?”

“是镇上米店老板的长子,自幼和梁知就是玩伴,半年前小闻留下一封书信说自己要去城里闯荡一番,就没再见着人,倒是一直有寄书信和钱回来。”

“大伙也是猜测,有的说这孩子有本事在外面挣了大钱,也有人说是当了高门大户的女婿。”她摇了摇头,将手放在膝盖上,叹了口气说到:

“还有人说挣这么多钱怕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尚闻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孩子心好,不是那样的人。”

赵寂言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但还是安慰季婆婆说: “您别瞎想了,依我看梁知说不准就是去找尚闻了,他们两个人也有个照应,您要是不放心,就去问问尚闻的爹娘,让他们在信里问一问,梁知是不是和他在一块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