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言在中草药这一方面是真心佩服古人。

秋雁笑着摇摇头,说到:

“我不是大夫,山寨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姓余,余大夫年岁大了,不方便再去山上挖草药,我在寨里就是做些诸如采买的杂活罢了,今日也只是顺便采些药回来。”

赵寂言竖起大拇指: “真没想到,我看你十分熟悉各种草药的功效,还以为你是传说中年纪轻轻就能治各种疑难杂症的神医呢!”

听完赵寂言毫不掩饰的夸赞,秋雁脸色微红:

“没有啦,我常去帮余大夫晒药,就记住了,余大夫也夸过我记性好,可惜我认字不多,药房好多字我都不认得,只能根据模样来辨认,好几次还把野草当作草药拔回去了,闹了笑话...”

她开朗真诚,又十分健谈,看似年纪小但实际上懂得却很多,耐心地回答赵寂言提出的各种问题。

赵寂言一路上和秋雁说说笑笑,这种轻松不需要任何伪装的氛围让他想起来和文家兄妹相处的日子,心中涌起感伤。

自己就这样离开了,也不知道文墨宣有没有因为自己受牵连,是不是一切都好?

“啊,原来你是自愿留在这山寨之中的,我还当是他们强迫你的。”

“寨主人很好,这里山民也很亲切,比我爹娘待我好多了,若是我回到家中,指不定又会被他们卖给五六十岁的老头做小妾...”

赵寂言和秋雁细细聊来才知道这姑娘过得很苦,家里的苦活累活都是她干,白日里去镇上酒楼打杂,晚上回家后还要洗全家人的衣服。

父母也从不给她说亲事,等她成了十村八店都知道的“老姑娘”之后就把她卖给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头做填房,她不甘受辱,偷偷逃了出来,后来经由熊侠凌帮助来到了鹤鸣寨。

赵寂言听完心里堵得慌,有人迫于无奈卖儿卖女只求一口饱饭,也有人卖亲身骨肉求只为求得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