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头一看,鞋子少了一只,膝盖也磕破了。

天杀的樊石!

这无妄之灾全部拜他所赐,赵寂言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本以为世上还是好人多,想起来一路上他同自己那般亲切老实的模样,自己还为遇到贵人了,我呸!镇想给自己两巴掌,这不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吗?

“东张西望看什么看!老实点!”

他环顾一圈没看见樊石等人,还被刚才那个叫‘闷子’的土匪吼了一顿,随后还从他身上摸走了他仅有的四十两银票。

他弹了弹抢来的钱,有些失望: “啧啧,我还以为富家子弟多有钱呢,才四十两而已,都不够哥几个分...”

奶奶的,拿了他的钱就算了,居然还嫌少!

赵寂言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瞪着闷子,但也只能生气,其余什么都做不了,张着嘴半天没发出一个音,还被一帮土匪嘲笑一番。

他被关进了一间堆满干柴的屋子,大门被厚重的石锁锁住,只有东边的墙上留有一个小小的气窗。

双手从后面被麻绳绑住,没法用牙齿咬开。蹦跶着找了一圈,这破地方除了木头就是木头,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解开绳子的器具,他尝试用凸起的墙体磨断绳子,结果胳膊都酸了,绳子就变得稍微毛躁了些,想要磨断简直比铁杵磨成针都难,这浸了水的麻绳比干燥的麻绳更勒手。

赵寂言颓废地坐在地上,放弃挣扎,开始想对策。

现在才体会到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什么感觉。

他说不出话,根本没法为自己辩解,话语权都掌握在樊石手里,那几个土匪看着就没什么脑子,到时候他说什么就信什么,肯定被忽悠的团团转,到时候真的要割自己耳朵怎么办?

还有他的喉咙又是怎么回事?樊石到底给他喝的什么玩意儿,不会以后真的就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