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言连声道谢: “劳烦大叔了,待我将衣服烘干,便尽快脱下来还给您。”

“哈哈哈...” ,那人豪爽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出门在外的都是彼此照应,今日我帮了你,来日你又帮了他,哪里谈得上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果然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他将衣服换上,虽然有些宽松,但不碍事。

这是件浅赭色的袍子,领口处是黄褐色绫梅花璎珞纹,还有淡淡的清香,大概是一直压在箱底,有些褶皱,他摸着这衣服时便觉得料子很好,应当不便宜。

但左看右看这也不像是这大叔穿的衣裳,穿这种长外衫,恐怕不好干活吧。

“我看你穿着正好,便拿去穿吧!”

中年男人见赵寂言穿着合身,眉间露出喜色,打量了他一圈,继续说到: “这衣服是我儿子的,我常年在外,便将衣服带在身旁作个念想...今日看来,衣服总归是要穿在身上的,今日见你穿在身上,倒让我想起我儿在家的时候...”

“哎呀,我不知道是您儿子的,这我可不能随便穿——”赵寂言说着使不得,三五下就要要衣服脱下。

这可是人家挂念之物,有纪念意义的!可中年男人抓着他的手硬是不让他脱下,两人拉扯半天,到最后衣服都扯皱了,直到中年男人粗声粗气地呵斥他“矫情”,终于是抵不住男人的好意,还是将衣服穿在身上了。

“多谢!大叔古道热肠!晚辈赵寂言,不知如何称呼您?”

见大叔为人爽快,赵寂言也不扭捏了,单手握拳颇有江湖气地行上一礼,开门见山介绍自己。

“小兄弟不必如此客气,我随主人家姓樊,双木樊。”

“那我称您樊大叔可好?”

“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