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

赵寂言赶紧站起身: “您是长辈,要敬也是我敬你。”

“呵呵呵...看看这孩子,多懂事!阿宣要有你一半好,我就放心把家业交给他了。”

文友华瞧了一眼专心啃鸡腿的傻儿子,心说都在书院念书,怎么差距这么大。

文墨宣吐出鸡骨头,擦了擦嘴,斟满酒举起酒杯:

“对对对,你如今也是我救命恩人了,我也得敬你一杯!”

他学着话本上看到江湖侠客的故事中的行为,一条胳膊搭上赵寂言的肩膀:

“喝了这杯酒,从此我们二人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也要,我也要!”文墨如胳膊伸的老长,也要和二人碰杯。

“你们俩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像什么样子!”

文友华看着兄妹俩不顾旁人在场言行随意,红着脸厉声让二人坐下,别丢人现眼。

文墨宣出狱,文友华为其设宴洗尘,赵寂言环顾了一圈,发现宾客多数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和赵谦、文墨宣和文墨如一桌,赵谦刚刚又被请去和书院先生一桌了,此刻就他们几个平辈,肚子早就饿的打雷闪电了,他夹了块红烧肉就往嘴里送。

吃席就是要坐小孩这桌!

正吃的津津有味,余光却瞥见斜后方似乎有人注视着自己,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头戴方巾的青年正对着自己微笑,随后举杯起身过来。

“这位小兄弟可是赵先生的公子赵寂言?”

“嗯,兄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