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做了个鬼脸,继续说到, “我看文公子那个暴脾气铁定不会吃亏,前脚刚说要收拾陈公子,果然后脚就动手伤人了,哎,年轻人还是太冲动,看着文质彬彬的怎么就——”

“文墨宣说了要‘收拾陈才’?”

“是啊!文公子亲口说的‘我定要打的你见阎王’”李七压着声音模仿起了文墨宣的语气, “后来陈公子就离开了,没过一会文公子也走了。”

“陈才和文墨宣何时离开的你记得吗?”

“这我到记不清了,前后脚的事情。我只记得,陈公子走的时候是带着小厮的,文公子是自己一个人走的。”

赵寂言吃完了面又李七闲聊了一会儿,看着太阳没那么晒了,又绕回城西巷尾,去找了趟卢秋。卢秋见到他倒是颇为意外,一个月不见,这赵家小子倒是吃胖了不少,不似以前那么白净了,好在气色红润,一看就已经养好身体了。

待赵寂言问起陈才的事情后,卢秋一开始只当他是关心同窗,还安慰他不必过于忧心,结果赵寂言越问越离谱,先是问起来陈才的伤在何处,是否致命,又问起他遇害的时辰,接着是能不能从伤口看出凶手是用哪只手行凶的...

“老夫乃医者,只知道治病救人,哪里知道你说的什么左利手右利手!”

“哎呀,我就是想知道,您从陈才后背上的刀伤上能不能看出来刺伤他的人是惯用左手还是右手?”

“不知道!去去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还有好多人等着看病——”

卢秋喊来了学徒,让学徒赶紧把赵寂言弄出医馆。

“那您可知道刺伤陈才兄的凶器是什么?有多长?有多大?”

赵寂言拽着卢秋的袖子不撒手,小学徒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梳着哪吒头,憋红了脸也根本推不动他。

“你净问这些做甚?你又不是官府的人,有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