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自幼跟着少爷一同长大,他知道少爷虽人缘不好,但也不会沉溺酒色,平日里去酒楼吃酒听曲儿,也断然不会穿着院服出去玩乐,落人口舌,这个时辰还没回来,有些蹊跷。

陈家夜里派人出去寻了个遍,书院、酒楼、客栈、食肆...甚至连花楼和赌坊都找过了,均一无所获。

直到东街卖竹篓胡老汉惊慌失措地跑去衙门报案,说一个满身血污的学子倒在自己的竹篓堆里,好像已经没气了,才找到已经遇害的陈才。

胡老汉在浣溪县生活了快四十年,浣溪县不少人都和他相识。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夏日里除了卖菜,还编点捞鱼、捕虾、捉蚂蚱的竹篓卖。

陈宅在西街,陈才又倒在他大门口,胡老汉与陈家少爷并无任何仇怨,他充其量算个报案人,跟凶手是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据说衙门去查时,除了陈才躺过的竹篓上还有没被雨水冲刷掉的血迹,几乎是什么都不剩了,他被发现时并未有任何财务遗失,银钱都好端端地装在荷包里,身上的玉坠子也一个没少。

到目前为止,至少能排除谋财害命的可能性。

赵寂言听到这心里已经有了推测,陈才果然是在来找他的过程中遇害的。

胡老汉所住之处离他家不远,陈才吃酒玩乐也不可能来城东,大部分的酒楼食肆都集中在西街,这也就是为什么陈家人在酒楼饭馆找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找到他的原因。照目前情况看来,陈才应该是还没到他家,就被人从背后袭击了。

“那陈才...他现在可还好?”

“听崔大人说未伤及心脉,但人还昏睡着...卢大夫也多次看过诊了,我想定会没事的。”

赵谦叹了一口气,又叮嘱赵寂言这几日休沐就安安心心待在家中,不要再去掺和此事。

砰!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