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五成机会能活,那你呢?”袁千川从赵谦的招式就能看出,此人内力深厚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你不是天黎皇室,可你又强行将内力引渡到天黎皇室身上,最好的结果是你们两个都能活下来,而你内力全无,仅留的一条性命,最坏...恐怕是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你是那小子的义父吧,以老夫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无妨,我答应过一位故人,定要护他一世周全。”

赵谦得知此法可行,心中便觉得安心了,两人快速处理了不怕死前来围攻的门徒,一些强行被忤城修抓来当兵的壮丁在看到眼前死伤无数的情景后丢下兵器迅速逃了,混乱之中有人撞翻了殿内的炉火,熊熊烈火顺着皮毛地毯蔓延开来,滚滚浓烟伴随着惨叫声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忤城修自知武功和内力不敌熊侠凌,他召来了雪狼群,不如让这些畜生把熊侠凌撕成碎片。熊侠凌解了身上的蛊毒,又参透了金乌剑的奥秘,仅仅一炷香时间便斩杀了两只吃食人雪狼,忤城修以丹薰解药为要挟,恼怒之下让士兵们配合雪狼一同杀了他,有人因为畏惧不前被他用刀割断了脖子,雪狼闻到鲜血喂更加狂暴凶猛,而那些强行上阵的士兵,少数被熊侠凌击退,多数,则是被雪狼活活咬死。

大殿火光冲天,已有坍塌之势,熊致缠着郑真阳让他无法过来抢夺赵寂言手中的丹薰,但因为实力上有根本差距,还是被打的呕出一口鲜血来。

忤城修身旁的护卫来报,说不止怎么回事许多前线将士在追击敌军过程之中暴毙身亡,此刻那些被击退了的天黎残兵又卷土重来,王上震怒,让他尽快把国宝追回来...

“啊——”护卫话还未说完,便被郑真阳一剑刺穿了喉咙。

他利剑直指熊致,冷笑着看向赵寂言: “把国宝给我,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忤城修大势已去,待两方打的两败俱伤之时,就是他称霸的最好时机。

赵寂言难以置信他分明已经知道了熊致的身世,却还能拿他的性命来威胁自己,简直是禽兽不如,厌恶开口道: “他是你的血亲!”

“那又如何。”郑真阳满不在乎的撇了熊致一眼,剑刃并未挪开, “是他自己要与我为敌,我又有何办法。”

“你——”

“呵呵...”熊致倔强地仰起头死死盯着郑真阳,少年唇角有血,面露嘲讽: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总归你也从未将我们母子放在心上,娘死了,你不如也一剑杀了我让自己彻底心安。”

“闭嘴!”他额间青筋暴起,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真的被熊致激到了,他刺穿熊致的胳膊怒斥道: “你不配提你娘,你娘他自始至终都相信我,而你,而你,你是我的儿子,却要与我为敌!”

“赵寂言,别管我,赶紧毁了这鬼东西!”

熊致忍着疼硬撑着,赵寂言此刻心乱如麻,郑真阳阴狠毒辣不可信,如果把丹薰交给他,那就再无夺回来的可能,但以他现在的体力,硬和郑真阳打只能是人财两空,不仅救不了熊致,国宝也会被他夺取...

“我答应你,你若是把国宝给我,我会放了这小子,你是天黎血脉,我不会杀你,相反,我还会替你料理了忤城修...你自己算算,这桩买卖,划不划算。”

见赵寂言皱着眉沉默不语,他继续道: “你也是皇室血脉,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身居高位,而自己却只能漂泊四海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刺客,难道你就不想风风光光受天下人拜服坐上龙椅吗?”

他自以为这番话能打动赵寂言,谁知对方不仅毫不领情,还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他。

“你也就这点追求了,你以为我傻么,什么‘风风光光受全天下人拜服’说穿了就是当你的傀儡,老子已经拒绝过一次了,你是听不懂话还是怎样?”

郑真阳被他一番羞辱,脸都黑了,提剑跃起朝赵寂言刺来: “那你便没必要活着了!”

赵寂言只得以一只手应对,勉强接下他两招便已经体力不支,轩风被他用剑狠狠地打了出去,千钧一发之际,几支黑箭袭来,江氏兄妹赶到替他挡下了郑真阳致命一击。

“忤城修已被少主擒下,刚刚传来消息天黎将士也在遂凉城十里之外,明鹿还剩一些残兵在死死抵抗,援军要不了多久便会赶到,赵兄弟,你带着阿致先走,这里我们来应付!”

郑真阳修了绝命煞,连袁老头都不能轻易制服他,江氏兄妹恐怕也只能拖住他一时,赵寂言不敢多耽搁,抱起丹薰就往熊侠凌所在之处赶。

几只雪狼已经尸首分离,忤城修服用过丹薰,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是在打斗之在中发髻散乱被熊侠凌牵制着,见那鲜红的花苞因长时间没有人血养分滋养而逐渐变淡他如同封魔一般要扑上去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