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读书人的清高啊,赵寂言叹了口气,不再劝他,把饭碗端在自己手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齐江霖见他丝毫没有怒气,当初被抓紧来时也不见他反抗,站起身来恨铁不成钢骂道: “亏你还吃得下去!”

赵寂言:?

“你们天机阁好歹也是给圣上办事的,今天受辱至此,为何不见你奋起反抗!忤城修此举,大有跟天黎正面挑起战事之意,我们被关在这里数日,还不知道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倒好,如今还能心安理得在此吃饭,实在是...实在是...”

许是两天滴米未进,齐江霖站起身来义正言辞说完这番话后忽觉得头晕目眩,恍惚间觉得自己要倒下之际一只手隔着围栏稳稳扶助了自己,接着,嘴里被塞进了一大团白米饭。

“齐大人,你再多说两句恐怕只能去先皇那里细数忤城修的罪孽了。”

齐江霖还想争辩,可面前青年气定神闲的样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狼狈,扶着墙慢慢坐下顺气,却看见青年抬头望着气窗,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齐大人,听说明鹿有一秘宝可使人腹脏俱裂依旧宛如常人,你知道这秘宝到底是什么吗?”

“略有耳闻。”

“早些年明鹿上一任国主忤城百屠在位时,我出使偶然听他提起过...”他摸了摸胡子,细细回忆起来, “仿佛是一株仙草,不对...应该是一颗神树,那神树枝干能分泌出汁液,本是作为医药助人疗伤的,相传当初明鹿开国之初便是靠这神树抵抗了兵力足足多于自己两倍敌国的突袭....”

齐江霖说着说着觉得心口堵得慌,垂头丧气道: “唉,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如今两国这一战是必然的了,好好的宝物被忤城修糟蹋成害人的毒物,届时战事四起,定是民不聊生。”

他抬头看着年轻人还是抱着手臂望着气窗,狐疑到: “你整日看着那碗口大的窗户有何用,难不成还能变成鸟儿飞出去不成。”

赵寂言靠着墙笑起来,说的话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