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在他身上!”赵寂言看到了郑真阳袖中的蛊虫盒,呼喊着黎仲过来帮忙,几人就这样激烈地抢夺了起来。

郑真阳知道了几人的目的并非来报仇,而是冲着蛊虫来的,暗自后悔当初没有杀了赵寂言还信了他的鬼话,无论他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既然要和他作对,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他眼珠一转,竟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盒子。

赵寂言猛地想起那晚蛊虫顺着耳朵钻入人脑袋里的画面,他立刻喊道: “快把耳道堵起来!”

黑色的蛊虫震动着翅膀飞快地寻找着寄生之所,见赵寂言等人已经关闭耳道捂住口鼻只得顺势钻入殿内其他活着的喽啰和刚被抓过来的月城村民耳中,凄厉的惨叫声在大殿之中此起不绝。

“你们不是要蛊虫吗,杀了他们,蛊虫就会自己跑出来。”

好歹毒的心,知道他们不会滥杀无辜,便以月城无辜百姓为要挟。

黎仲神色凝重,收起软剑道:“你也是天黎人,为何要帮着忤城修作恶?两国一旦战事再发,你可知又有多少无辜之人命丧战火之中?交出蛊虫,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郑真阳笑得猖狂,而后狰狞道: “哈哈哈哈,天黎人?从前我是天黎人时,谁在乎过我的性命?我如今早已不是天黎人了,我也并非效忠忤城修,我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我自己!”

他忽地撤下腰间玉佩,指腹用力,圆形玉佩裂成两半,他轻易将其抛于地上,扭过头对赵寂言道: “阻碍我的,即便是我的亲身骨肉,我也绝不手软。”

熊致的目光刚好落在了那枚玉佩上,看到上面的“ 鄭”字,他认出了这是母亲从前一直挂于胸口的玉佩,是他那素未蒙面的“爹爹”留给母子二人的。

即便是母亲重病时,也紧紧捂在胸口不许他将其当了换药钱。

而这个被母亲牵挂了多年的男人,却如同扔弃一件不重要的物件一般,将那白玉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