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本来想说什么，但在看到霍寻的双眼时，顿住了。

诚心而论，霍寻就是造物者的宠儿，五官的每个轮廓都像是精心雕刻的一样。

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眼眸好像印在水面上的星河，点点繁星做缀，敢与弯月争锋。

霍寻那样特别，那样自信，透露出柔和又带着压迫感的气势。

太过引人注目了。

桑落想，这样的霍寻，太过耀眼。

那怕他是绿叶，也会比鲜花更多彩。

最让桑落沉沦的是，霍寻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那样温柔，那样细心。

和平时的锐利气势相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柔情。

桑落突然发狠，一双漆黑的眼眸越来越沉，像是平静水面下的波涛汹涌。

他眉眼犹如出鞘后锋利无比的剑身，整个人的气势也都是冰冷无情，就好像冬日里的寒冰，风雪冷冽。

桑落攥住霍寻的衣领，用力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眸色危险，“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敢背叛我。”

他停顿片刻，再道时，声音加重了几分，“我就把你抽筋挖骨，拽下你的舌头，再捣碎你的双眼。”

“我会让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桑落神情不变，“你知道我的决绝，我做得到。”

“如果你想在我杀了你之前弄死我，你尽管试试，看最后到底是谁会那么凄惨。”

霍寻先是震惊，然后又是宠溺道:“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也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的声音坚定，带着安抚意味。

他知道上一世桑落受了很多苦，那些痛苦不是几句弥补就可以揭过去的。

他会用一辈子去证明，他可以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