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出去后,秦仲涛从柜子里拿出绷带之类的医用器具,坐到沙发上,“过来,我给你上药。”

简浔搞不懂他的意思,但怎敢让大大佬为他上药,开口就是拒绝,“不用了秦叔,我自己回去处理就行,不麻烦你纡尊降贵。”

秦仲涛扫了他一眼,简浔立刻站直身体不敢乱动。他才继续说:“少跟我耍嘴皮子。弄脏了地板,就让沈谦同志跪下擦干净再走。”

他真的懂如何拿捏自己。

简浔脚趾不敢落到实处,如兔子般几步窜到沙发坐下,乖巧的伸出手,“我笨手笨脚的,那必须麻烦秦叔了。”

秦仲涛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没脑子,你这心眼都耍到我面前了。”

简浔哑然,尴尬的点头附和。

秦仲涛又不是沈谦,才不会小心翼翼,他毫不温柔的拆开染血的油纱,又消毒擦干净手上的血迹。

看到伤口,想起他一蹦一跳,像对疼痛免疫似的挑衅儿子,他都忍不住感叹,这年轻人真能忍。

“跟他在一起,真的开心吗?”

支走了所有人,简浔又不蠢,还能不明白他的目的吗?

他收起笑意,认真的点头,“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的性别会耽误他,我也知道不会被他父母接受。但是,他是个优秀的人,喜欢优秀的人无可厚非,理所当然。”

“他对我很好,会照顾我的情绪,会不远千里赶来安慰我,我已经满足。如果有一天必须分开,我也不想他难过,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夫妻那么多,孤独终老也不是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