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迪许被推了出来,他移植了新皮,但融合度还不是很好,而且肾衰竭特别严重,器官也换了好几个,全身上下除了脑子,都快没一个原装的了。

“他做过脑调手术吗?”医生摘了口罩,扫了他们一眼问。

许多上过战场的士兵都做过脑调手术,他们频繁使用精神力,最容易造成大脑损伤,在二十年以前,这算是军部专属的手术,倒不是因为舍不得普及,而是那时候的脑调手术风险太大,后遗症太多,价格也十分昂贵,如果不是危及生命,谁也不想做。

杨朔摇了摇头:“不知道。”

“为什么这么问。”袁嘉林插嘴说了一句。

“哦,没什么。”医生说,“就是拿他试验了一下我们新买的检测仪,测试结果呈阳性。”

这倒是个稀奇事,法尼克拥有脑调手术资质的就这一家,卡文迪许难道是出境做的手术?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陆怀玉安排了两个人守在卡文迪许的病房前,一转眼,发现袁嘉林不见了。

此时的袁嘉林在刚才那位医生的办公室,本应下班的医生穿着常服坐着工位上有说有笑地跟袁嘉林搭着话。

“我第一眼就看出你们不是法尼克人,在法尼克生活久了,再白的皮肤也会晒黑,你和那位白得像珍珠似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哪能是我们这地方养出来的。”

夸袁嘉林的倒是见得多,但这么直白的倒是少数。

“你眼力真好。”袁嘉林称赞了对方一句。

“哈哈…这算不了什么。”医生爽朗地笑道。

“我们只是出门少,我倒觉得你的肤色正好,健康。”袁嘉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