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分钟,埃里克突然问:“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追诉期应该过了吧?”

“嗯。”陆怀玉说,“今天多谢。”

这种挖人伤疤的事情实在太残忍,虽然陆怀玉认为这件事情他必须做,但也不想埃里克这么难受。

“没事,你有怀疑嘛,我也理解,这几个月案子是和公司牵涉很多,古廉我见过几次,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老古董这个月本来打算裁了他的,没想到恶人自有天收。”

“对不起啊,我还总去劝你回去看看你爸。”颜桓握了一下埃里克的手。

埃里克笑了一下,“你又不知道,那老古董天天拨你通讯博同情,把自己形容得像个孤寡老人似的,放到谁身上也不好做。”

埃里克不想气氛变得这么紧张,本来是开开心心来蹭饭的,却弄得不自在。

“牛肉熟了,都吃啊。”埃里克舀了一勺汤到颜桓碗里,“其实说出来轻松多了,我还以为要憋一辈子呢。”

埃里克又回到了最擅长的插科打诨活跃气氛:“陆,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是警察学院学生的时候,真害怕你哪天把我抓了,特别是你整天瘫着张脸,一开始我都不敢跟你搭话,谁知道你就是个纸老虎,很好说话,我随口编了个理由你就给我代了一个学期的课。”

话说起来轻松,但这十几年对埃里克来说就像一场无尽的折磨。

“这蘑菇买得真新鲜,不是人工培植的吧,来,宝贝儿,吃一个,别苦着脸了,这事儿在我这早就过去了,再说了,有什么问题不是还有教授给我解决嘛。”埃里克夹了一块蘑菇到颜桓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