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跟着他们了,不然你迟早会被那些老师灼伤到。”

封宴心思一动,站在原地任由管理人员带走了白衣女子。

出了图书馆,他一把抓住陈沉的胳膊,说:“你既然可以吸引她们,是不是可以把她们带到老师那里?”

陈沉略有些不可置信:“你打算杀了她们?”

“如果这样可以出去的话,我不介意利用老师杀了他们。”

陈沉眉宇微蹙:“你有把我吗?不是说我们要和老师划清界限吗?”

“但这和杀了她们不冲突。”封宴鼓舞陈沉,想让陈沉和自己一个想法,他不想身边有不确定的因素。

“陈沉,我们都想出去。”

陈沉抽回手,表情认真的告诉封宴:“我不愿意。”

封宴脸上的表情略微一变:“你心疼了?”

陈沉摇头,他不心疼。

他不是圣母心泛滥,也不是觉得那两个女孩子没错,他只是仔细思考了一会作出的决定。

两个女孩子是可怜,但绝不是她们行凶的理由。

光是害了很多无辜的人这一点,陈沉就不会怜悯她们。

“封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规则的一部分被毁掉了,那么规则的其他部分,会不会暴动?”

封宴蹙眉凝视。

“操场的黑雾是那七个男生引起来的,教学楼的雾气白雾是两个女孩子引起来的,老师和伪装物是不合理的规矩逼出来的,而学生,会在这种压力和恐慌下,产生自我了断的心理。”

“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交易产生的吗?”

“我们要找出交易的源头,我们可以借助它们的力量。”

许久,封宴叹了一口气,他耸了一下肩:“行,这次就听你的。”

反正他们也没路了。

被老师看中的时候路就被封住了。

其实陈沉也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报太大的可能,但封宴确确实实的答应了。

这让他有些恍惚。

接下来,他和封宴就在温裴和席司面前来回晃悠。

一有时间就往老师那跑,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在努力学习,知道的,以为他们在和老师打好关系。

总结,无论有没有人知道,他们和老师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至少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师对他们的折磨少了一点。

就一点。

陈沉躺在床上,满脸死寂。

耳边是絮絮叨叨的低语,他一个都没听进去——压根就听不清!

陈沉双眼紧闭,被子蒙住头,不露一点缝隙,别说蚊子,光线都透不进来。

乐捐那絮絮叨叨的火星文还是一字不差的传进了他脑子里。

不知为何死也睡不着并且听到呼噜声的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