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间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可就是睡不醒,醒来后白天也是时不时要打个哈欠。
前三月他一点没受罪,别人这月份都该熬过初期的难受了,他反倒开始日日觉得困倦了。
在连续两天去店里都晚了以后,清言跟邱鹤年说,早上一定要叫醒他。
他在家起晚了,邱鹤年是不放心先去铺子里的,要在家等他起床,李婶他们去镇上就得让三幺驾马车送过去,一下子要耽误两个人的事,何况也耽误店里的事,清言开这家店是倾注了心血的,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晚上清言躺下得更早了,可第二天早上,邱鹤年叫他时,还是叫不醒。
虽然不忍心,但清言自己坚持要正常起,邱鹤年就把挂在火墙上的里衣和袍子都拿过来,像照顾小孩子那样,在被窝里把衣裳都给他穿好。
还怕他着凉,被子只掀起来一小块,时不时把露出来的胳膊腿给盖好。
穿到一半了,清言就迷迷糊糊睁开眼,知道配合对方,邱鹤年说手,他就伸手,邱鹤年说腿,他就抬腿,邱鹤年说用劲,他就把腿绷直了,让男人帮他把裤子套进去。
如此折腾一番,吃饭时,还是要半闭着眼睛。
邱鹤年给他碟子里放了什么,他便吃什么。
等吃得差不多了,邱鹤年便笑着在他头上揉了揉,赞道:“好乖。”
兴许是小豆子晚上也不消停,会来回动,所以清言晚上也睡得没以前消停,姿势总换,有时都快把身边人拱到床下去了。
有时双手双脚大张,趴在床褥上,脸都憋在被子里,看着睡得都难受。
邱鹤年怕他呼吸不畅,也怕他压到肚子,经常半夜起来,一手握住肩膀,一手揽住他的腰,轻轻地把他给扳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