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鹤年撩开床帐一角,往外看了看,说:“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该落山了。”
清言没想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忙坐起身去找自己的衣衫,“早该做饭了,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
邱鹤年侧头看着他,语气缓慢道:“不用着急,我做好了,在锅里热着。”
清言转回身看他。
邱鹤年嘴唇微动,说:“不叫你,是想让你多睡会,一会饭也吃多点。”
清言“啊”了一声,听见对方说:“不然,我怕你受不住。”
清言先是一怔,继而眨了眨眼,低下头去,脸红了。
他听懂男人的意思了。
今天是初一,没人会来家里,一整天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两这一年忙到尾的,也就春节这几天悠闲。
去年邱鹤年去了风雨关几个月,回来后一个忙生意一个忙铺子里的活,真要掰着手指头数的话,满打满算也没亲热多少次。
最近一次还是老刘家出事那个晚上,两人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有那么一回,可才刚入了巷,还没怎样,就被迫中止了。
自那之后,好好坐下一起吃个饭的工夫都没多少,更别提做这事了。
这是一天两顿饭中的第二顿,邱鹤年熬了猪蹄黄豆汤,用花生油、葱丝、姜丝蒸了一条昨天买来养到今天的活鱼,热了几个馒头,还用胡麻油炒了四个鸡蛋,这一顿饭算是很丰盛了。
吃饭时,邱鹤年不时把挑了鱼刺的鱼肉夹到清言碗里,鸡蛋也给夹了不少,汤少了就给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