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作为一个孕夫的自己,也害怕那个他完全不了解的生产过程,更害怕自己做不好一个合格的家长。
后半夜,清言又起来吐了一次,这次肚子里是空的,吐出来的都是胆汁。
邱鹤年给他热了粥,他也一口都吃不下。
吐完这一次,清言才算真正睡着了,等他第二天醒来,才发现邱鹤年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后半宿他都一直睁着眼看着自己,根本没敢睡觉。
清言抬手摸邱鹤年的眼皮,对方微低着头,垂着眸子,任他抚摸。他脸色有些疲惫,明明被碰到的地方不会舒服,但仍然包容地接受着。
清言看着他,心里好像有一块地方在继续陷落。
不管自己在担心什么,总有邱鹤年在,不是他一个人在面对。
清言心定了下来,这时才觉出饿来,他放下手,说:“我想喝粥,还想吃你腌的咸菜。”
听他说有胃口吃东西,邱鹤年脸上的担忧终于淡了一些,笑着道:“那你稍等一会,我去把咸菜先泡一会去去酸,再把外面雪堆里的瘦肉拿回来缓缓……。”
清言摇头,“不用泡,也不用炒,我就想直接吃。”
邱鹤年意外地看着他,清言低着头,说:“我就想吃酸的。”
邱鹤年放在膝盖上的手蓦地握紧了。
……
说是有胃口吃东西了,其实也就喝了半碗粥,吃了几块咸菜。
这次还好,吃完没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