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聂听的气,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安全的。
那颜犹豫了一下,靠在墙上手指凌空画了一道符,然后手上飞快掐诀,符箓很快就被她打了出去飞向县委家属院的位置。做完这一切之后她转身就走,聂听来这里是冒险,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听了自己的话,出于人道主义和她的责任心她都有必要保证聂听的安全。毕竟如果聂听真的因此遇到了危险,那危险也是因为她带来的。
她临离开前还扭头看了眼县委家属院的方向,很快又收回视线按照原路返回,等到了不咸山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背着一背篓的枯草,手里拉着几根枯柴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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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聂听没有回来,第二天聂听还是没有回来,直到第三天晚上他才风尘仆仆的从知青院后院翻墙进来。
躺在炕上的那颜‘看’到这一幕之后没有丝毫犹豫,闪身就进了天命珠空间里睡觉。说实话,冬天在北方睡炕是挺舒服的,但是一觉睡醒也是真的干燥,总想喝水。相较之下在空间老房子里或者是天命珠空间里睡觉就要舒服多了,特别是天命珠空间里,温度永远适宜,睡在瑶境里还有种身心放松感。有那么好的选择,她基本上都不会在外面过夜。
另一边聂听回到家里也是身心俱疲,他甚至连澡都没有洗,只是烧了水擦了擦身子泡了泡脚就直接上炕睡觉,连炕都不用烧倒头就睡。
这几天他实在是累惨了,那伙人可能是有些敏锐在身上的,但不多,他们的人过去之后顺利的找到了电台并抓捕了废品收购站的人。耽误那么久只是因为废品收购站的人只是最底层,只有管着电台的人地位高一些。抓捕他们之后还得审问,又要抓捕上线,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
按理说这事接下来跟他是没有太多关系的,他提交了情报就可以回家了,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参与了这次行动。这几天真是翻山越岭餐风饮露,以前他也不是没有参加过负重越野训练,但是训练和追捕是真的不一样,他也是头一回明白为什么他的父母家人每次任务回来之后哪怕精神状态还好人都是很疲倦。
这一觉聂听一睡就睡了一整个白天,第二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才饿的手脚发软的从炕上爬起来。
热水瓶里没有热水,煤炉子早几天前就灭了。他扶着墙走到厨房打开门,狂风夹杂着飞雪狠狠的拍打在他的额头和脸上,瞬间把他拍的倒退了两步。
不是他虚站不住,这是真的冷,这可比首都冷多了,似乎一夜之间就变了天。
“噗嗤”。
旁边有人笑出了声。
聂听拢着衣服探出脑袋来看了一眼,就看到那颜穿着一件大红色长款大衣,脑袋上戴着衣服自带的帽子,帽子边上还一圈白色的毛毛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她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和一个热水瓶,这会儿正大步朝自己厨房这边过来。
那颜的身后那玥穿着一件同款的蓝色衣服,同样戴着帽子。她的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铁皮桶,手里还有个火钳,聂听猜她拎着的应该是煤球。
果然姐妹俩‘嘎吱嘎吱’踩着雪顶着寒风走到聂听家的厨房,那玥第一时间把手里的铁皮桶放在地上,她的手甩了甩:“好烫好烫。”
铁皮桶本来就是个残次品并不高,里面装着的煤球红彤彤的,是她刚从自家的煤炉子里夹出来的。哪怕戴着手套,这热度都让她烫的手指难受。结果她一抬头,就看到聂听走到她姐身边接过了她姐手里的食盒和热水瓶。
‘唰’的一下,那玥的脸黑了。她飞快的过去拦在聂听和那颜中间,一脸警惕的对聂听说:“聂知青,我们给你带了煤球过来,你自己赶紧去添一下煤吧,别等会儿黑了。”
聂听道了谢,用那玥带过来的煤球把煤炉子升上。那玥看着那颜,眼睛挺倔犟,她小声说:“姐,你才十六,不能谈恋爱,这是早恋。”
那颜:“……。”
她就是来听个八卦。
似乎是看出了那颜的意思,那玥稍稍松了口气,眼里的警惕也去了大半。她其实也想来听个八卦,想要知道事情的后续是怎么样的,这几天她可一直在惦记着这事儿呢。
聂听也知道姐妹俩过来是为了什么,他升好炉子之后拿热水瓶里的热水匆匆把自己洗漱收拾了一遍,也不跟那颜那玥客气,直接打开食盒从里面把饭菜端出来。饭菜很丰盛,有那玥做的毛血旺,笋干炖鸡汤和红烧土豆,主食是二合面馒头,不知道聂听的食量,成年男人拳头大的馒头那颜拿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