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太美，白栩打了个寒颤。

他逃命似地从卫生间出来，好一会没缓过神。

好在民宿不是只有一个卫生间，他把这间房门锁死，然后转去对面那间。

洗了个泡泡澡，再敷上面膜，回到客厅时，白江山正拿着手机在录音。

“……隔行如隔山，我今天才体会到，娱乐圈和实业看似八竿子打不着，但其实有很多共同之处。比方说，做综艺，也有奖惩制度，现在我住的这家民宿，里面这些电视机、洗衣机，都是通过奖励兑换来的……”

“你干嘛？”白栩问他。

白江山慢慢从电视机前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张白瘆瘆的人脸，吓得当场酒醒了一半。

他把白栩的面膜揭开一点，仔细瞧了瞧：“白栩啊？大晚上你跳大神呢？”

白栩懒得理他，目光在他手机上流连一圈，不屑地轻哼一声。

白江山自豪道：“爸爸在录学习心得，今天的经历很有意义，我打算回去后整理整理，做出一套适用于企业管理的方案来，在公司推广。”

他感慨万千，看向白栩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儿子，爸爸以前错怪你了，是我狭隘，没有调查就觉得娱乐圈上不得台面，除了玩还是玩。今天我才知道这一行也不容易，你看，你二叔把你的资料都发给我了。看着你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到现在的地步，爸爸真是欣慰，爸爸为你感到骄傲！”

他目光灼灼，语气郑重，一字一语皆发自肺腑。

白栩起先认真聆听，听到后面却忍不住笑起来。

“你为我骄傲？你是我的谁，楷模，人生导师，还是前进路上的明灯？”

白江山一愣，舌头像打了个结：“我，我是你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