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栈到茶楼的距离并不远,连弯都不用拐,直着走几百米距离就能到,然而此时队伍却排到了相反方向的几百米开外。
“难以想象,”许栩瞠目结舌,像个刚进村的土包子,“大家到底从灵缇秘境里带出了多少好东西啊?”
满打满算每人一件的话,估计秘境现在连根草都不剩了吧。
排在他们前面的是几个穿着袈裟的佛教少年,闻声便回头友善地打招呼:“倒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要卖的,比如我们,在秘境中一路行善积德,片叶不沾身。”
“诸位可是皈因寺的?”长渊对佛教之人还是比较尊重,说话都少了几分冰冷。
对方微微颔首,一毛不剩的头顶在街边接连燃起的灯笼下面,闪着眩目的光泽:“正是,各位是昆仑宗弟子吧,没记错的话这位便是本次机缘传承者,您便是长渊尊者了。”
看上去年龄最大最成熟的那位道:“鄙人法号寂然。”
许栩现在很怕别人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是什么传承者,尤其是四面八方打量的眼神投到她身上的时候,有种生命逐渐流逝的危机感。
她连忙转移了话题:“不知诸位在秘境中如何行善积德?”
“很简单,万花万草万兽万人在我们眼里众生平等,一路从秘境不停地前行,我们会帮助每个遇到困难的生灵,就是咱们人类修士不太待见我们。”寂然说着,表情变得怅然若失。
卫恒见他表情像被人抛弃的小怨妇似的,满脸忧伤,霎时间同情心泛滥,拍了拍寂然的肩膀:“优秀的人总是会格格不入,好人在坏人堆里自然不会被接纳,大师你们心诚则灵,不必在乎外界的态度。”
寂然感动地点头。
“是呀,虽然我们遭受了很多恶意,但是,当我们扶起被人砍倒的树,放生被人抓住的鱼,将受伤的妖兽送回老巢休养的时候,我们的心,是满足的。”
昆仑宗:“……”
听着听着拳头硬了怎么办?
“那么,各位既然没有要卖的,”许栩努力挤出一个表情,省得被人说排挤大师,“难道是有什么要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