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家里有孩子跟着江絮捡鸡蛋的,人家好心带着你,捡几个鸡蛋孩子还能多补充点营养呢,这些老太太倒好,不说人家一点好,反倒还在外头编排人家,这是人干的事?

据说这几家,儿子儿媳在家都差点跟老人翻脸了。

这些事情,项春兰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最近在她面前说江絮好的,可多了不知多少,所以她这心里啊,真是美滋滋的。

她闺女就是最好的,这些人瞎了这么多年,现在可算是看清了。

哪怕之前听说了,不过现在听江絮这个当事人再说一遍,全家人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给全公社的老农技员讲课啊,听课的还有公社的领导呢,这是多大的荣誉啊!要不是现在不能讲封建迷信,不然高低得上祖宗坟头放几挂鞭炮的。

就在大家激动莫名的时候,江絮话锋一转,忽然说:“不过,我不准备当农技员。”

江柳正喝汤呢,闻言一口汤呛在喉咙里,顿时大声地咳嗽起来。

项春兰急道:“怎么又不准备当呢,是公社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江絮放下碗筷,说:“妈,农技员可不是躲在办公室里搞搞土化肥就行了的,农技员要走村下乡帮助各个大队处理实际问题的,你说我吃得消吗?”

项春兰顿时迟疑了:“这倒确实。”

别看农技员不用下地,可这一年到头的,也是忙得不行。看孙茂才就知道了,他管着四个大队,比别人还要更忙一点,尤其春耕以后简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当妈的顿时就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