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巨大的皇宫，人人都想坐上去的位置上，他只看见了原本洁白的花骨朵儿还没绽放，就被迫开始枯萎。

最后凋零在这座宫室里。

小心翼翼抱住他的少女，眼里有些微的期待，将头靠进他的胸膛，抬起头小声问他：“你说，你是来杀我的？”

牧迟杀手生涯第一次迟疑了一瞬间，然后他对她说：“我不杀你了。”

宁归眼睛里有开心的光绽放出来，但她想了想，还是有些迟疑的说：“就算……你要杀我，也没关系，但是……能不能等以后再杀？如果我现在死了，付丞相和将军们都会很伤心的，他们曾经说过，没有我的话太玄国会大乱，会死很多很多人的，我不想这样，还有……我以后还可以见到你吗？”

牧迟抱住她，最后轻轻的在她耳边回答：“可以。”

愿你此生不要再遇见我，我是杀手，不是什么好人。

“嗯。”

宁归开心的在他胸膛蹭了两下，放心的开始睡觉。

怀里的呼吸声愈渐平稳，直至安眠夜色越深起来。

牧迟放开抱着她的手，从床上轻轻的起来，他伸出手，似乎想抚摸一下宁归的头发，但目光最终定格在她笑意沉沉的睡颜上，终于还是收回了手。

他将衣物穿戴好，重新把脸蒙起来，走到窗前，最后看了一眼宁归的位置，身影一闪，如同来时一样，消失在了窗前，独留轻轻的四个字飘散在夜风中，无人可闻。

“宁归，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