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沅不甚在意的点头,“知道知道,就它了。”说着,还拿起车上的头盔,戴在头上,一抬长腿,跨坐在车上。

见他执意如此,宣思不再劝,深深吐了口气:“行,既然你选择自己上,那我不占你的便宜。”说着,从旁边人的手里接过头盔,也选了一辆车。

旁边的车友见状也出来几个人,组成了一队,一起压在起跑线上。

一切就位,裁判举旗预备。

宣思朝旁边的白霁沅看去,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你有驾照吗?”

白霁沅莞尔一笑,露出白牙,“你猜。”说完,食指一点,头盔的挡风镜落下。

与此同时,裁判落旗,比赛开始。

宣思:……

我……草啊……

看着已经飞射出去的白霁沅,宣思忍下无数骂娘,扭动油门迅速追了上去。

而蔺修怀那边,在他的高压之下,半个小时都不到,就查到了白霁沅上的那辆车是宣家的。

蔺修怀闭了闭眼,阴冷的声音从喉头发出:“通知宣总,半个小时后我见不到他的人,那他往后,也别见想再见着他女儿了。”

“是。”西装男人赶紧通知。

与此同时,蔺修怀出发去郊外。车上,看着飞驰往前的车,蔺修怀缓缓吐了口气,“给我查,查清楚,宣思怎么会知道小崽儿的学校和路径。”虽然他没有刻意隐瞒过白霁沅的身份,但他也从来没有向外人大肆宣扬过。

即便白霁沅参加过两次蔺家的宴会,但不管是霍绮文还是蔺修怀,都默认的没有将白霁沅的信息公之于众。就是不想被人打扰到白霁沅,毕竟他还是个学生。

而宣思,却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不仅弄清楚了白霁沅的名字,还知道了他的学校和路径。他不信宣思有这么大能耐,在不惊动他的同时能查的这么详细。

肯定是什么人泄露的。

不管那个人是谁,蔺修怀都决不允许会危害到白霁沅的人出现在白霁沅的身边!

心头无数阴暗的想法一一闪过,蔺修怀面上的阴冷愈发浓重,眼中闪着狠厉的光。

就在这时,坐在不远处的西装男人的手机剧烈的响起,蔺修怀朝他看去,男人赶紧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喂!老大!找到白先生了!”

西装男人一震,赶紧问道:“白先生没事儿吧?”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不知道祈祷了多少遍,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儿。

可老天好像没听到他的祈祷一样。

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要哭出来了,“白先生在跟宣思小姐比机车,他们在飙车……”

车子里的气氛瞬间凝滞,蔺修怀的声音仿佛阴沉的能滴水一样,重复道:“飙车?”

电话那头的那人好像没有听到蔺修怀的声音一样,用好似都要哭出来的声音道:“一百二十公里的盘山公路,他们骑的重型机车,白先生好像……好像还没有驾照……”

别说电话那头的人了,西装男人都要哭出来了。他头皮发麻的偷偷朝蔺修怀看。

而此时的蔺修怀已经移开了放在他身上的眼神,落在前方的路上。从侧面看,他那眼神黝黑如同鬼门关一样,仿佛被他看一眼就会死透的那种。

西装男人悄悄挂断电话,擦着头上冷汗的同时,又提心吊胆的祈祷着白霁沅千万千万别出事儿。

祖宗啊,赛车输了没事儿,小命儿要紧,不止您的小命儿,还有我们的小命儿啊……

司机好似也知道事态紧急,不敢怠慢,在尽量保证安全的同时将速度提了上去。

终于,十分钟后,蔺修怀的车停在了白霁沅赛车的地点。与此同时,宣思的父亲宣飞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