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谯再怎么年轻力壮,在食不果腹,受了夫人生产的惊吓,熬了一个大夜,又跟猎户打了一下,还抱着夫人孩子走了那么久的路的情况下,也有点吃不住力了。

他将人放下来,歇了足有一刻才缓过劲来。

一路上就那样慢悠悠的走走停停,都快中午了,还没走出这片山林,羽谯又渴又累,看着走的有些悠闲的猎户,心里那股火终究还是没压住。

“走快些带路,再磨叽,没你好果子吃!”他粗声粗气的说。

“年轻人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我走那么慢是为了你好,抱着一大一小走山路,我若是走快了,你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真是好心不识驴肝肺。”猎户悠悠的走在前头,背对着羽谯他们,脸上尽是不怀好意的神色。

“为我好,你还净挑破路烂路的在这里兜圈子?你是不是把我当了个傻的,还觉得我不会对你真的动手?”

羽谯咬着牙说完,快步走向前几步,金鸡独立撑住颜月肃和孩子,反手用刀狠狠的削向在了猎户的被绑在后面的手,只听一声刀刃破风,猎户那只好手的两根指头立刻喷着鲜血掉下去——被羽谯给砍了。

那猎户双腿一软,浑身颤抖的躺倒在地,杀猪一般的叫声响彻山林,惊起一群飞鸟,却被羽谯眼疾手快的用脚踩住了喉咙,任他扑腾的再厉害,好似一位濒死的鱼,也没能逃开羽谯的压制。

让他被踩的直翻白眼喘不过来气,眼看要背过去,羽谯才松开脚。

“还当我是什么善茬不是?再喊,下一刀就割了你的舌头。”

猎户疼得满身大汗,却不敢叫,额头上又脏又咸的汗,把眼睛刺的生疼,也不敢闭上,直到此时,他才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