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应翎子道长,则是在羽兴立的院子里喝的酩酊大醉,拿着他那破桃木剑,嚷嚷着要与羽谯过两招。

好不容易忙完医馆里的事,在家陪小夫人和儿子的羽兴立看着他在那撒酒疯,气的额头青筋直蹦,干脆撸起袖子,咬着牙在嘴角扯出一抹狠笑,朝应翎子走去。

“既然你那么想挨打,也不必找他,我来陪你耍耍。”

“嗯?嗝!”应翎子脸颊驼红,醉眼迷蒙,抱着酒坛子歪头眯眼看他,傻乎乎的咧嘴笑问:“你,你也会?”

得了自由的羽谯躲在颜月肃身后不肯出来,从颜月肃肩膀处探头去看,看着羽兴立摩拳擦掌的架势,不由得唏嘘咋舌,“惨喽惨喽,小叔叔生气喽,应叔您自求多福吧。”

今个外头风大,颜月肃本来是站在窗边看安苇儿带着小芦花晒药材呢,却不曾想发生了这样一事,他听见羽谯这样说,不由得好奇,“怎么这么说?难不成小叔叔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成?”

“夫人真当小叔叔是什么文弱之人吗?他那臂力能将我单手提起来扔着玩,我会的那些招式,多是看着唬人的花架子,小叔叔出手却都是奔着让你失去反抗能力去的,很疼十分能震慑人,但是不会致命。”

羽谯说的一脸肉疼,显然是体会过。

“那你怎么没跟着小叔叔学两招?”颜月肃靠在羽谯身上淡淡问道。

羽谯伸手托住女儿,“学啦,怎么没学,小叔叔教了我许多死穴和弱点,刚操练了我一个月,我娘就不愿意了,看着太遭罪,她心疼,然后就干脆让爹带我学做生意了。不过即使我只跟着小叔叔学了一个月,也受益良多,否则当初那黑熊,我断是难以抗衡的。”

“还是莫要提那黑熊了,我平生最厌熊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