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渺什么也没说,她有点累,不太想接戏。

徐嘉盈以为她一时无法接受,声音放柔了些:“我在医院等你。”

徐渺却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徐嘉恩站在法院门口说的最后一句话。

“请把我的骨灰带给我的母亲,我唯一信任的只有你。不要让别人触碰我的遗体,这是我最后的恳求。”

他早就预见到这一天,意识逃亡之时,还不忘前来提醒她,会不会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让她帮忙把骨灰带给他的母亲?

……

挂了电话,徐渺向南湫石道别,说明了原因,对方表达出了惋惜、遗憾、同情等等最恰当的情绪,仿佛贴着完美面具,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让徐渺无法判断这件事她是否真的毫不知情。

南邵对徐嘉恩毫无感情,只是觉得他的死,似乎能推迟南家与徐家的联姻。

他一时感到高兴,一时又有些不爽,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没有注意母亲凝望徐渺背影的眼神。

……

乘坐南湫石主动提供的浮空车,徐渺抵达町野中央医院。

一出电梯,就看到走廊上有不少人。

穆南枝手下的联邦警员、徐嘉盈麾下的徐氏高层、以及被警员拦在楼梯口,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

徐渺神色不变,从警员用身体拦出的警戒通道中走向急救室。

几只话筒见缝插针地从警员肩膀上方的空隙里伸出,几乎要戳到徐渺脸上:“徐渺小姐,听说您的哥哥徐嘉恩表面上是畏罪自杀了,实际上是被你姐姐徐嘉盈逼死的。”

“徐渺小姐,关于网上沸沸扬扬的大房二房之争,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可以让徐太太接受采访吗?网友怀疑她已经遇害,你和你姐姐徐嘉盈是极端血统论者,你们认为她玷污了徐家高贵的基因,真的有这回事吗?”

不同记者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一万只鸭子在耳边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