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的判断,”徐渺道,“如果你收取的费用不够垫付你的开销,就从我的经费里出。”

左砚辞还想推辞,徐渺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还记得我的脑机吗?连你都不知道这个隐患何时会爆发。我并不是无私地帮助工人们,他们遍布外城区,拥有庞大的人口基数,是一股被上层人忽视的力量。我不知道这股力量能不能帮助我,只能尽量抓住一切能抓住的。”

顿了顿,她面色平淡地说:“如果你不认可这种做法,我会寻找其他合作者。不要对我有所误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活得更久一点。”

听到她坦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左砚辞反而不再推脱了:“我没有资格替工人们决定,但你是第一个在他们身上下注的人。我会告诉他们经费来源,让他们自己做出内心的选择。”

实际上徐渺并不在乎左砚辞告不告诉他们,资助工人进行义体改造,也许会得到他们的感激,但很难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难道遇到危险了,她振臂一呼,就会有无数人因为感恩站起来追随她吗?

“过段时间,我会再给你转一笔经费,用来建立一所学校,暂时只面向外城区,不收取学费,只传授知识。”

身体变强只能变成义体战士,也许会成为斗兽场中的杰克,也许会成为在重赏激励下赴死的南家敢死队。

医学院毕业、深知这个时代知识有多么昂贵的左砚辞呆了一呆:“免费?”

“一整条稻草巷,供不出一个段承霖,如果不免费,疲于温饱的工人们,有机会读书吗?”

“但是……”左砚辞指出现实问题,“即使有钱,也很难招到愿意去外城区教书的老师,而且工人们没有多少时间上课。”

“只能利用晚上下班后的时间。”徐渺知道要想提升工人的综合素养,只能这么做。

“那除非学校直接开在工人家门口。”左砚辞摇头,“下班后已经很晚了,再在外城区的街道上行走,并不是件明智的事,工人们又无法承担每天的车费,不如资助他们的孩子上学。”

“资助孩子上学,和让工人们学习,并不冲突,让孩子们回家后教工人们?效率太低了……能不能聘请长期可靠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