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平民码头,小偷小摸再正常不过。

尽管徐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对这些明目张胆的扒手早有预料,外城区的治安还是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走出码头,拥挤的人群刚一分流,才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她的面前就出现了几个身着灰色工服、不修边幅的家伙。

是刚刚在码头就盯上她的几个人。

徐渺看了眼身旁加速走过的行人,又看向为首的男人。

“跟我们走。”他抬了抬衣袖,袖管内伸出黑洞洞的枪管。

确实,人多不太方便。

徐渺点头:“我跟你们走,别开枪。”

“只要你乖乖听话。”

男人撇了撇袖管,指挥着徐渺走进昏暗的窄巷。

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蓄积着脏水,斑驳的墙面潦草画着涂鸦,墙根丢着烟头、塑料瓶、易拉罐,隐隐传出异味。

几个凶神恶煞、脸上刺着纹身的壮汉抱臂站在巷子尽头,面无表情打量徐渺。

“看你的样子,不像这儿的人。”即使徐渺素面朝天,衣着简单,漆黑的作战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具体材质,这些眼光老道的家伙依然能从她光洁的皮肤、整齐的牙齿、柔顺的头发看出,她至少是内城区中产以上阶级。

徐渺一边用冬葵给的皮筋扎头发,一边“嗯”了一声。

“有胆量一个人来这儿,不是身后跟着保镖,就是自己有真本事。”壮汉慢条斯理分析,“看你镇定的模样,应该是后者,像你这样既有身份、又有本事的人,本来不会和外城区有什么牵扯。既然来了,一定是有事要做。”

徐渺将长发随意扎了个马尾,本来以为就要开打,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见壮汉条分缕析思路清晰,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噗通、噗通。”几个壮汉不顾坑里的脏水,直接跪在了地上,弄脏了本就沾满污渍的灰色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