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只不过是它一跺脚的余韵。

有人被恐惧攫住心神,张嘴要尖叫,被旁边人眼疾手快捂住。

不要惊扰它!

不要被它发现!

尽管列车的引擎声响完全能盖过寥寥几个人类的叫声,这一举动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但神经霎时绷紧的乘务员们已经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他们控制不住地战栗,像被狮子盯上的羊群,本能地想要转身逃走,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力气。

“不能调头。”列车长牙齿打颤,却咬紧牙关,挤出这句话,“它的注意力在我们身上,保持现状才是最优选,调头无疑会给它新游戏的暗示,可能它没有恶意,但我们谁能承受它的兴致?”

“那怎么办?”

“难道只能等它自己离开,什么都不能做?”

“就算一直维持现状,它也有可能耗尽耐心攻击我们吧。”

令人不安的揣测愈演愈烈,车厢内响起了轻轻的啜泣声,列车长同样没了主意,求助地望向徐渺。这位本应养尊处优的娇贵大小姐,却没有被愁云般的绝望氛围影响到分毫。

她将列车防御系统内的、南家仆人们随身携带的武器清单整合,把情绪稳定、具有一定作战能力的人员编成一支临时小队。

“车里的物资我已经清点过,我们可以用照明弹把它引走。刚刚在外面,我已经侦察过周围的环境,选定了发射照明弹的地点。”要不是这头怪物的体型实在过于庞大,徐渺不会制定如此保守的计划,这种肉眼可见的威胁,不想办法除掉怎么能安心?

然而这对其他人来说,已经足够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