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可以不吃,更多更要命的,却是避都避不开的。

zero向徐渺汇报任务已经完成,却没有得到回应。

列车再次驶入荒野腹地,徐渺再次与城市失去了联系。

徐渺坦率地表达出自身与南湫石的道不同。

在接下来的72小时,仆人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考虑自己的选择。

72小时后进入春雨市的行政区域、信号恢复正常,依然忠于南湫石的仆人,将迎来最终的结局。

他们无辜吗?

无辜。

徐渺会心软吗?

不会。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时近深夜。

町野市,外城区,稻草巷。

稀稀拉拉的路灯散发出倦怠的暗光,几只野猫趴在墙头打盹,码头工人们大都还没收工,贫民窟的深巷犹如花团锦簇的地毯下打扫不干净的虱子。

潮湿的墙角涂着幅漫画,工人佝偻着腰背扛起货物,货物上方端坐着面目模糊却西装革履的大人物。

缭乱的细雨打湿了斑驳墙皮,飞艇广告照亮巷子一角,咔哒一声,表皮剥落的锈黄色合金门把手被一只大手拧开,簌簌灰尘扬起又落下,一身灰色工装的段承霖带着几名工人一马当先,捞起肩头抹布,熟练地擦拭起积灰的家具。

轮毂碾过地面发出辘辘声响,剃着平头身材健壮的女工人千原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名眉发雪白的女人。

“薛老师,您以后就住这里。”